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蚕豆风波
青河镇的晨雾还未散尽,百草堂的铜铃便叮咚作响。王宁束着藏青布带,将最后一屉晾晒的蚕豆铺匀在竹匾上。晨光穿过他袖口处金线绣的药草纹,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这位少东家面容温润如玉,眉眼间却透着常年钻研医书的坚毅,素白长衫下隐约可见系着的牛皮药囊,里头装着银针与诊断手册。
\"哥!西市街的李婶又来了!\"王雪风风火火撞开木门,浅粉色裙裾扫过药柜,发间的桃木簪子随着动作轻晃。十六岁的少女生得眉眼灵动,此刻脸颊泛红,\"她说吃了咱家的蚕豆,浑身使不上力气!\"
张娜正擦拭柜台的手骤然收紧,青瓷茶盏在托盘上磕出轻响。她温婉的面容浮现忧色,素色襦裙下摆沾着昨夜熬药的药渍:\"这批蚕豆是张药师亲自验过的,怎会......\"
\"莫慌。\"王宁取下墙上的药箱,乌木手柄被摩挲得发亮,\"我去看看。\"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涌进十几个村民。为首的老汉拄着枣木拐杖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意:\"王大夫!我孙子吃完你家的蚕豆,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!\"
人群骚动间,孙记药铺的招牌在街对面晃得刺眼。孙玉国倚在朱漆门框上,鼠目鹰鼻的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。他故意提高嗓门:\"老少爷们,我早说过百草堂图便宜收次货。你们瞧瞧——\"他扬起手中泛黑的蚕豆,\"这霉斑都快赶上铜钱大了!\"
刘二狗立刻咋呼起来,他歪戴着瓜皮帽,腰间铜烟杆随着动作叮当作响:\"听说王大夫给的价钱,连钱多多都摇头!\"人群顿时炸开了锅,指责声此起彼伏。
王宁正要开口,忽觉袖中劲风袭来。林婉儿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侧,玄色劲装勾勒出利落身形,腰间软剑若隐若现。这位冷面护道者目光如鹰,盯着街角鬼鬼祟祟的人影:\"有人往李婶家送过新熬的蚕豆酱。\"
当夜,百草堂后堂烛火摇曳。张阳戴着玳瑁老花镜,布满老茧的手捏着瓷勺搅动药汁。这位年逾花甲的药师鬓角斑白,灰布长衫的袖口永远沾着药粉:\"奇怪,这批蚕豆确实是一等品。\"他突然皱眉,\"不过李婶孙子的脉象......\"
王宁凑近药碗,药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。他想起白天孙玉国手中的黑蚕豆,瞳孔微缩:\"婉儿,你去查查钱多多的货仓。张阳叔,我们再去病患家取样。\"
月光如水,钱多多的货仓外,林婉儿如狸猫般跃上墙头。仓库内,钱多多正和刘二狗清点布袋,肥硕的身躯把绸缎长衫撑得紧绷:\"孙老板说了,这批掺了断肠草根的蚕豆,够百草堂喝一壶的!\"
与此同时,王宁蹲在李婶家灶台前。陶罐里的蚕豆酱泛着诡异的青绿色,他用银针探入,针尖瞬间发黑。王雪攥着记录簿的手微微发抖:\"哥,镇上还有三家的酱颜色不对。\"
远处突然传来犬吠,紧接着是瓷器碎裂声。王宁冲出门,正撞见孙玉国带着人砸百草堂的匾额。孙玉国手持油纸伞,绸面绣着的牡丹在夜色中狰狞如血:\"王大夫,不如趁早关门!\"
林婉儿的软剑出鞘,寒光映着她冷厉的脸:\"往食物里投毒,当律法是儿戏?\"
\"血口喷人!\"孙玉国后退半步,伞柄却悄悄握紧机关。千钧一发之际,郑钦文带着衙役破门而入。这位捕快身着玄色劲装,腰间佩刀折射着月光:\"有人举报,钱多多的仓库藏有违禁药材。\"
王宁举起染黑的银针:\"郑捕头,此事另有隐情。\"他望向孙玉国骤然变色的脸,\"或许,我们该从蚕豆病说起。\"
街角阴影里,钱多多悄悄撕碎了半张字条。那上面模糊的字迹,正是孙玉国的笔迹。而此刻的百草堂前,一场关于真相的较量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
青河镇的更鼓声敲过三下,百草堂后堂依旧亮着昏黄的油灯。王宁将白天采集的蚕豆酱样本小心翼翼地分装在几个青瓷碟中,眉头紧紧皱起。张阳戴着老花镜,手持放大镜,仔细观察着样本里的细微颗粒,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凝重。
“这气味不对,除了断肠草,似乎还混着其他东西。”张阳用镊子夹起一点样本,放在鼻尖轻嗅,“但一时之间,我竟也难以分辨。”
王雪趴在桌上,手中毛笔沙沙作响,认真记录着检测过程。她忽然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:“哥,会不会和那些得蚕豆病的村民有关?明明以前也有人吃蚕豆,却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事。”
王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他走到药柜前,抽出一本厚厚的医书,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病例和药材特性。“蚕豆病患者体内缺乏葡萄糖六磷酸脱氢酶,食用蚕豆后确实可能引发溶血性贫血,但这次的症状明显更严重,一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。”
与此同时,林婉儿如鬼魅般潜入钱多多的宅院。她身着夜行衣,蒙着面巾,借着屋檐阴影悄无声息地移动。钱多多的书房还亮着灯,她贴在窗棂上,透过缝隙往里窥探。
屋内,钱多多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,圆滚滚的脸上满是焦虑。“孙玉国这老东西,只说事成之后给我好处,却让我担着这么大的风险。要是被官府查出来,我这条老命可就没了!”他烦躁地抓起桌上的茶盏,一饮而尽。
就在这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刘二狗贼眉鼠眼地探进头来:“钱老板,郑钦文那小子今天在仓库转悠了好久,不会出事吧?”
钱多多猛地站起身,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:“慌什么!只要孙玉国那边咬死不认,我们就有办法。不过......”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得想个法子,让百草堂彻底翻不了身。”
林婉儿将听到的对话默默记在心里,正要离开,却不慎踩到一块松动的瓦片。“谁?”屋内传来惊喝。她脚尖点地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第二天清晨,青河镇的集市上人头攒动。孙记药铺门口围满了人,孙玉国站在台阶上,手持喇叭,唾沫横飞地叫嚷着:“百草堂卖假药,害人性命!大家千万不要再上当了!”
刘二狗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听说王宁那小子为了省钱,连发霉的蚕豆都收!”人群中响起阵阵怒骂。
就在这时,王宁带着张阳、王雪和林婉儿来到集市。王宁身着一袭素白长衫,身姿挺拔,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:“各位乡亲,我百草堂一向以诚信为本,绝不可能做出卖假药的事。这次的事件,另有隐情。”
“哼,说得好听!”孙玉国冷笑道,“证据呢?”
王宁示意张阳拿出检测样本,开始详细讲解:“大家看,这些蚕豆酱中不仅含有断肠草,还有其他不明物质。而那些发病的村民,大多是蚕豆病患者。正常情况下,食用蚕豆虽会让蚕豆病患者发病,但症状不会如此严重。有人故意在蚕豆中混入毒物,嫁祸给百草堂,其心可诛!”
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,有人面露疑惑,有人似乎被说动。孙玉国脸色阴沉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镇定下来:“空口无凭,你说是有人陷害,那陷害你的人是谁?”
“孙老板这么着急撇清关系,莫不是心中有鬼?”林婉儿突然开口,声音清冷如冰。她向前一步,玄色劲装随风飘动,腰间软剑寒光闪烁,“昨晚,我可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。”
孙玉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刘二狗更是吓得双腿发软。就在这时,郑钦文带着衙役赶到。他大步走到孙玉国面前,眼神锐利如鹰:“孙玉国,有人举报你与钱多多勾结,在蚕豆中掺毒,嫁祸百草堂。现在,请跟我们回衙门一趟。”
“我冤枉!”孙玉国还想狡辩,但郑钦文根本不给他机会,示意衙役将他和刘二狗带走。钱多多闻讯想要逃跑,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林婉儿拦住,束手就擒。
然而,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。在审问过程中,孙玉国和钱多多虽然承认了部分罪行,但对于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指使,却始终闭口不言。更诡异的是,钱多多的账本中,有几笔巨额款项的来源和去向都标注得十分模糊。
王宁意识到,这场阴谋恐怕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。他站在百草堂门前,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,心中暗暗发誓:一定要查出真相,还百草堂一个清白,也还青河镇百姓一个安宁。而此时,青河镇的上空,乌云渐渐聚拢,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......
与此同时,在青河镇外的一处隐秘宅院里,一个神秘人坐在太师椅上,听着手下汇报集市上的情况。昏暗的烛光下,看不清他的面容,只能听到一声低沉的冷笑:“王宁,有点意思。不过,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随着这句话落下,窗外狂风骤起,树枝在风中摇曳,发出阵阵呜咽,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大危机。而王宁和他的伙伴们,又将如何应对这接踵而至的挑战?真相,似乎还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。
青河镇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青石路上积起的水洼倒映着灰沉的天色。王宁立在县衙牢房外,隔着铁栅栏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孙玉国。对方往日油光水滑的绸衫皱成一团,鼠目里布满血丝,却仍紧咬着牙关:“我说过了,都是我和钱多多干的,没有其他人!”
“孙老板倒是讲义气。”王宁指尖叩击着冰凉的铁栏,藏青布鞋碾过地上的青苔,“前日在你书房搜出的密信,字迹和三年前那桩假人参案如出一辙——需要我提醒你,当年是谁替你摆平的官司?”
孙玉国猛然抬头,喉结滚动。就在这时,隔壁牢房传来钱多多的哭喊:“孙老板救我!我不想死啊!”刘二狗则缩在稻草堆里瑟瑟发抖,瓜皮帽歪戴在头上,烟杆早不知丢在了何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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