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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王雪抱着个木盒冲出药堂,发间的木簪早已不知去向,鹅黄襦裙沾满药渍。\"哥!父亲留下的手记里,有关于蓖麻毒的记载!\"她打开木盒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花瓣,其中一页用血写着:\"西域邪教以毒炼药,蓖麻为引,惑人心智。\"
王宁的目光落在纸页角落的暗纹上——那正是孙记药铺的标记。他猛地转身,却见孙玉国突然倒地抽搐,嘴角溢出黑血。张阳冲过去查看,镜片后的眼睛瞪大:\"是鹤顶红!他...他服毒自尽了!\"
混乱中,王宁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。他追过去时,只捡到半块碎玉,上面刻着\"雪\"字——那是妹妹王雪从小佩戴的平安佩。他的心猛地揪紧,转身冲回药堂,却发现王雪正跪在地上,手中攥着封烧焦的信笺,上面依稀可见\"血蓖计划\"四字。
\"哥,这是从孙玉国书房找到的。\"王雪声音颤抖,指节被烫得发红,\"他们想用蓖麻毒控制病患,再以解药要挟,垄断药王镇的药材生意。\"她展开信笺残片,露出西域商会的火漆印,\"钱多多只是个幌子,真正的主谋...\"
话音未落,药堂外突然传来惨叫。众人冲出去,只见几个村民目光呆滞,手持农具互相攻击,他们脖颈处浮现出暗红的蓖麻籽纹路,如同被操控的傀儡。林婉儿挥剑隔开攻击,剑身上的血珠滴落在地,竟腐蚀出黑色坑洞。
\"是蓖麻蛊!\"张阳的声音带着恐惧,他扯开昏迷胡人的衣袖,露出手臂上的针孔,\"他们把蓖麻毒制成蛊虫,注入人体...\"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,孙记药铺方向腾起浓烟,冲天火光中,隐约可见鎏金药鼎的轮廓。
王宁握紧手中的《毒经》,书页间的蓖麻叶书签突然无风自动。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:\"蓖麻虽毒,若用对了地方,亦可活人。\"转身对张娜道:\"备火刑架,取三年陈艾、雄黄、麝香。我们要用'以毒攻毒'之法,破解这血蓖蛊!\"
雨不知何时停了,夕阳的余晖染红天际。王宁站在药堂屋顶,望着远处混乱的街道,腰间的乌木药箱里,父亲留下的蜜蜡正在发烫。他知道,这场与毒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而暗处,一双布满纹身的手正展开新的阴谋,羊皮卷上,蓖麻子与罂粟的混种图谱在血色夕阳下,显得格外狰狞。
暮色四合,百草堂内烛火摇曳。王宁将陈艾与雄黄按比例倒入药鼎,火苗骤然窜起三丈高,映得众人面容忽明忽暗。张阳戴着玳瑁眼镜,专注地研磨麝香,指间残留的药粉泛着诡异的紫芒。\"堂主,《雷公炮炙论》记载,麝香可破百蛊,但用量过...\"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。
林婉儿手持长剑冲出门,却见七八个村民如丧尸般扑来。他们瞳孔涣散,脖颈处的蓖麻籽纹路已蔓延至胸口,指甲乌黑发亮。剑锋划过一人手臂,竟流出黑色黏液,在青石板上腐蚀出白烟。\"小心!他们身上的毒会传染!\"王宁抓起竹筒泼出秘制药汁,药汁接触黏液瞬间爆发出刺目蓝光。
混乱中,王雪突然指着人群惊呼:\"那是刘二狗!\"众人望去,只见本该重伤的刘二狗面色惨白,却异常灵活地穿梭在毒人之间,手中撒出的粉末所到之处,毒人愈发疯狂。他脖颈处新添了蛇形刺青,与被抓胡人的印记如出一辙。\"原来你才是西域邪教的内应!\"林婉儿凌空跃起,长剑直取刘二狗咽喉。
刘二狗怪笑一声,甩出锁链缠住剑身。锁链末端的铁钩泛着绿锈,赫然是用蓖麻毒淬炼而成。\"王宁,你以为救得了这些蝼蚁?\"他扯开衣襟,胸口布满蠕动的蓖麻籽状肉瘤,\"血蓖蛊一旦种下,除非...\"话未说完,王宁甩出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,却见刘二狗嘴角溢出黑血,竟已服毒自尽。
此时,药鼎中的药汁咕嘟作响,散发出刺鼻的焦香。王宁舀起一勺药汁,在月光下观察其色泽——暗红中透着金线,正是破蛊的最佳状态。\"婉儿,守住大门;张阳,准备九节菖蒲;王雪,取我父亲留下的龟甲。\"他将药汁倒入陶碗,手腕微抖,几滴药汁溅在木桌上,竟将桌面腐蚀出深坑。
第一个被蛊虫控制的村民被抬上来时,皮肤已开始溃烂。王宁将龟甲置于其心口,用银针在龟甲上刻出蓖麻图腾,突然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图腾中心。\"以血为引,以毒攻毒!\"随着药汁缓缓灌入,村民突然剧烈抽搐,从口中吐出一条布满尖刺的蛊虫,蛊虫落地瞬间化为一滩黑水。然而,当救治到第七人时,药鼎中的药汁突然变得浑浊。张阳脸色大变:\"堂主,药汁失效了!这些人的蛊毒被加强过!\"话音未落,王雪手中的龟甲突然炸裂,碎片划伤她的手腕。鲜血滴落在地的刹那,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,剩余的毒人竟齐刷刷转向百草堂,眼中泛起嗜血的红光。
\"是西域的控蛊术!\"王宁扯下衣襟缠住王雪的伤口,却见她脖颈处开始浮现淡红纹路。林婉儿挥剑劈开冲来的毒人,突然嗅到风中异样的香气——那是与钱多多宅邸相同的熏香,此刻正从四面八方涌来。\"不好!他们在用香料扩散蛊毒!\"她的话音被一声巨响淹没,药堂的后墙轰然倒塌,露出数十个装满蓖麻毒粉的陶罐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阳抓起药鼎,将滚烫的药汁泼向陶罐。剧烈的爆炸声中,毒粉与药汁混合,燃起蓝紫色的火焰。王宁趁机取出《毒经》,翻到夹着藏红花的那页——上面用朱砂画着破解之法:以毒火焚尽蛊虫,需用至阳之物镇压。他望向药堂正中供奉的神农像,突然想起底座是用千年雷击木雕刻而成。
\"快!砸碎神农像!\"王宁的吼声淹没在混乱中。林婉儿会意,挥剑斩断底座。当雷击木接触毒火的瞬间,天地间响起轰鸣,蓝紫色火焰骤然化作金龙,将所有毒人笼罩其中。蛊虫的嘶鸣声与村民的惨叫交织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。
待烟雾散去,地上只剩昏迷的村民和焦黑的蛊虫残骸。王雪虚弱地靠在墙上,脖颈的纹路已消退大半。张阳捡起半块龟甲,发现内侧刻着小字:\"血蓖之毒,唯雪莲可解。\"他望向王宁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忧虑:\"堂主,天山雪莲十年一开花,如今...\"
突然,一阵阴笑从屋顶传来。众人抬头,只见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立于屋檐,身后飘着绣有蓖麻图腾的黑幡。\"王宁,你以为能阻止血蓖计划?\"神秘人声音经过特殊处理,透着金属的冰冷,\"真正的蛊王,早已寄生在...\"话未说完,林婉儿甩出飞镖,却只击落面具一角。神秘人纵身跃入夜色,临走前撒出的毒雾中,隐约可见蓖麻籽在其中翻滚。
王宁握紧手中残缺的《毒经》,发现书页间夹着的藏红花突然枯萎。他望向昏迷的村民,又看向妹妹苍白的脸,终于明白这场毒局的真正目标——不是摧毁百草堂,而是要用整个药王镇的人,炼出最强大的血蓖蛊王。
子夜的药王镇被浓稠的黑雾笼罩,百草堂内药烟蒸腾。王宁盯着案头那半块刻有\"血蓖计划\"的焦黑信笺,指腹摩挲着边缘残存的西域火漆印。药鼎中熬煮的解毒汤第三次泛起白沫,张阳摘下玳瑁眼镜擦拭镜片,镜面上倒映着王雪颈间若隐若现的淡红纹路——尽管蛊虫已除,但血毒仍在侵蚀她的经脉。
\"堂主,码头传来消息!\"林婉儿撞开木门,玄色劲装沾满泥浆,\"钱多多的商船又回来了,这次船上飘着西域商会的黑幡!\"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笛声,与那日操控蛊虫的音律如出一辙。王宁抓起乌木药箱,箱内父亲留下的蜜蜡在震动中发出红光,映得《毒经》封皮上的蓖麻图腾仿佛活了过来。
码头边,数十艘商船灯火通明,船头立着戴青铜面具的胡人,他们手中的鎏金药鼎冒着诡异的紫烟。钱多多身着绣满蓖麻花纹的长袍站在中央,看见王宁等人,竟抚掌大笑:\"来得正好!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'血蓖蛊王'!\"他挥动手臂,船舱内缓缓抬出个巨大的铁笼,笼中蜷缩着的身影让王宁瞳孔骤缩——那是本该死去的孙玉国!
此刻的孙玉国皮肤溃烂,周身缠绕着猩红的蓖麻藤蔓,胸口凸起的肉瘤中隐约可见蛊虫蠕动。\"王宁,你以为我真的死了?\"他的声音混杂着蛊虫的嘶鸣,\"三年前我就与西域商会合作,用活人炼制蛊王!那些送出去的润肠饼,不过是试药的幌子!\"铁笼突然炸开,孙玉国化作一团血雾,无数蛊虫如黑云般扑向众人。
林婉儿长剑舞成银网,剑刃却在触及蛊虫的瞬间泛起黑斑;张阳将雄黄粉洒向空中,蛊虫竟分裂成更多个体。千钧一发之际,王宁突然扯开衣襟,将父亲留下的蜜蜡按在胸口——蜜蜡中封存的蓖麻籽纹路与蛊王产生共鸣,散发出灼热的白光。\"以毒引毒!\"他嘶吼着将蜜蜡掷向蛊群,《毒经》自动翻开至最后一页,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血色字迹:\"解血蓖,需以毒心换毒心。\"
蛊王被白光困住的刹那,钱多多趁机启动船上的机关。整座码头开始震动,地底缓缓升起青铜祭坛,坛上刻满与钱宅墙壁相同的蓖麻图腾。\"你们以为天山雪莲是解药?太天真了!\"钱多多狂笑,从祭坛凹槽中取出个玉盒,盒内躺着颗跳动的\"心脏\",表面布满蓖麻籽状凸起,\"这才是血蓖蛊王的本体!\"
王雪突然挣开搀扶她的张娜,踉跄着冲向祭坛。她颈间的淡红纹路此刻已蔓延至眼底,声音却异常清醒:\"哥,还记得父亲教我们辨认药材时说的话吗?'最毒的地方,往往长着最珍贵的解药'!\"她猛地掏出藏在袖中的龟甲碎片,那上面残留的蓖麻图腾与蛊王心脏产生共鸣,祭坛周围的青铜柱轰然倒塌。
混乱中,王宁瞥见祭坛底座刻着的梵文——那是《毒经》中记载的\"噬毒咒\"。他咬破指尖,用血在地面画出完整的图腾,同时将张阳递来的九节菖蒲、麝香等药材投入药鼎。药汁沸腾的刹那,林婉儿斩断钱多多的手腕,玉盒坠落的瞬间,王宁抄起药鼎将滚烫的药汁浇在蛊王心脏上。
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,血雾与药烟交织成绚丽的光带。当尘埃落定,孙玉国与钱多多的尸体倒在血泊中,蛊王心脏已化为一滩黑水。王雪却因过度接触蛊毒,昏迷不醒。王宁颤抖着翻开《毒经》,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,发现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封信:\"若遇血蓖绝境,可用施蛊者心头血为引,以医者仁心为药。\"
三个月后,药王镇重归平静。百草堂门口,王宁将新写的告示张贴上墙,墨迹未干的纸张上,详细记载着蓖麻子的炮制方法与毒性禁忌。张阳在药园里培育改良后的蓖麻品种,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药材,既能保留泻下通滞的药效,又去除了毒性。林婉儿站在屋顶远眺,腰间的银针闪着寒光——她知道,暗处的西域商会或许还会卷土重来。
王雪倚在门廊处,脖颈处的疤痕已淡成浅红丝线。她手中捧着本新抄的医书,书页间夹着天山雪莲的干花——那是林婉儿冒死采回的,虽未派上用场,却成了百草堂新的镇堂之宝。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,几个曾中蛊的村民带着自家种的草药前来致谢,药香与欢笑声中,王宁望着药堂内重新修缮的神农像,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。
夕阳西下,余晖为药王镇镀上金边。百草堂的药灯次第亮起,宛如夜空中最温暖的星辰。这场与毒的生死较量,最终以医者的智慧与仁心画上句点,但王宁知道,守护中医药道的征程,永远没有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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