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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饭了没？”董春莹问。
温璟予有种错觉，这话好像是对她说的。
沈珒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您问谁呢？”
董春莹白了他一眼，“你说我问谁，你不是刚吃完？”
沈珒偏头看了眼温璟予，轻声细语的：“饿不饿？”
温璟予小声说：“有点儿。”上场前，她只吃了两个饺子。紧张了一整天，这会儿松懈下来，胃有些空虚。
沈珒扬起脸，对董春莹说：“待会儿我们回去吃。”
董春莹没好气儿道：“待会儿干什么，家里又不是没饭。”
温璟予有点尴尬。
董春莹知道温璟予怕她，招呼沈珒去她跟前儿。沈珒走过去，微微低头，听他母亲吩咐。
“问问她想吃什么。”董春莹说。
沈珒抬眸，“您自己怎么不问？”
董春莹正色：“她怕我。”
沈珒轻哼，“您没少吓唬她。”
董春莹：“……”
董春莹耐着性子说：“问问她想吃什么，我去让人准备。”
沈珒：“知道了。”
董春莹走了。
沈珒返回，温璟予抓着沈珒的手臂，面露忧色。
沈珒：“问你想吃什么。”
温璟予松了一口气，“吓死我了。”
沈珒握了握温璟予的手，她的手很凉。沈珒安抚她：“待一会儿就走。”
穿过一条长廊，沈珒引着温璟予进入花厅。花厅内的温度很高，温璟予脱下身上的外套交给沈珒，沈珒一并搭在门口的衣架上。两人走进去，绕过屏风，老太太正在打盹儿，老头儿靠在卧榻上吸氧。
深夜，两位老人都疲惫了，为了等着她还在坚持着，温璟予有点感动。
沈珒走过去，沈适轻轻摇醒老太太，“奶奶，您孙媳妇儿来了。”
老太太立马醒了，速度之快令沈珒吃惊，要知道他奶奶现在的精神状态跟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没太大区别。
老太太一看见温璟予就欢喜，抬手招呼温璟予，“过来，让奶奶看看。”
温璟予走过去，蹲在老太太跟前儿，“奶奶，过年好。”
老太太满眼慈爱，“好好，好姑娘。”
干瘪的手掌抚过娇艳的脸庞，老太太状似无意说了一句：“委屈你了。”
沈珒有一瞬间错愕。
老太太又问：“孩子谁带着呢？”
温璟予怔了怔，转头看向沈珒。沈珒用口型提示她：玛丽！
温璟予嘴角抽搐，硬着头皮说了一句：“在家呢，有阿姨。”实际情况确实是，在家里的笼子里关着。下午的时候，沈珒回去遛了一次，这会儿估计还在笼子里。
老太太的精神介于清醒跟糊涂的中间地带，温璟予怎么说，她就怎么信了。
老太太顺势摸了摸温璟予的肚子，“趁着年轻，再生一个。”
温璟予笑笑，顺着老太太的话说：“好。”
老太太听了欢喜，将自己手上的翡翠镯子褪下来，放到温璟予手上。
“这是奶奶的一点心意，好孩子，收下。”
温璟予推辞，“奶奶，太贵重了，我不能收。”
老太太眉毛一横，“温温，你不乖了。”
沈珒一听，也蹲下来，“奶奶，您认得她？”
老太太伸手敲了下沈珒的头，瞪着眼睛，“誉儿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，这是你媳妇儿温璟予啊，奶奶怎么不认识？”
此话一出，房间内的人都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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