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命运的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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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默的投影在广场中央缓缓飘动，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：“幸好艾伦尚未觉醒，否则你们的麻烦会更大。”

他在艾伦三人周围绕行一周，黑色风衣的衣摆如流水般波动。

“艾伦·耶格尔体内沉睡着两种力量——”

李默竖起两根手指，“其一是'进击的巨人'，这是他能自主觉醒的力量；其二是'始祖巨人'，目前还无法激活。”

他的目光扫过震惊的人群，“而那些破墙而来的特殊巨人，目标正是夺回始祖之力。”

投影突然飘向训练兵团的队列，在莱纳·布朗面前停下。

这个高大的金发青年此刻面如死灰，眼神涣散。

“我说的对吗？铠之巨人，莱纳·布朗？”

训练兵们如潮水般后退，瞬间在莱纳周围清出一片空地。

让·基尔希斯坦甚至不小心撞翻了身后的萨莎，两人狼狈地跌坐在地。

但莱纳依旧一动不动，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躯壳。

李默的视线越过人群，锁定那个正悄悄后退的娇小身影：“还有你，小姑娘。”

他的声音让亚妮·利昂纳德浑身僵硬，“再退就要撞墙了。”

亚妮的右手刚摸向戒指，后脑勺就传来冰冷的触感。

霞之丘诗羽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，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抵住她的金发：“建议你别轻举妄动。”

黑发少女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甜腻，“虽然我很想看看你能变成什么模样的巨人呢～”

“别想着结晶化了。”李默的投影飘到亚妮面前，“莱纳已经放弃抵抗，而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的多。”

他微微俯身，“你那层龟壳对土着来说或许无解，但我的队员们...”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，“拆起来就像开罐头一样简单。”

这时，回过神来的士兵们已经将莱纳五花大绑。

达特司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指挥更多人手包围了亚妮。

李默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金发少女，突然说道：“说起来，你在这里还没杀过人吧？”他的语气忽然温和了些，“这或许能为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呢。”

阿尔敏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。三笠依旧死死护着艾伦，但握刀的手已经不再那么紧绷。

利威尔收起双刀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三个朝夕相处的\"同伴\"——原来敌人一直就在身边。

“等一下！阁下！”艾伦突然挣脱三笠的阻拦，向前迈出一步。

瞳孔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，“我愿意放弃这该死的巨人之力！就算没有这种力量，我也一样能驱逐所有巨人！”

他明白，现在再不开口，以后也没有机会了。

李默的投影微微颔首，黑色风衣在虚空中飘动：“有这种觉悟还算不错。”

他在心中暗自补充：若你从一开始就不具备这种力量，这个世界或许能多享受几年和平——尽管最终难逃被马莱吞并的命运。

阿尔敏急切地上前：“请问...具体要如何分离这种力量？”他聪明的头脑已经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性。

如果分离方法就是杀死艾伦呢？那不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？

“巨人之力寄生在他的脊椎和血液里。”李默直截了当的回答让所有人倒吸冷气，“没有我们的帮助，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了他。”

三笠瞬间绷紧身体，被缚的双手青筋暴起。艾伦的脸色变得惨白，但仍倔强地昂着头。阿尔敏的嘴唇颤抖着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就在这时，利威尔兵长突然推开人群走上前。他回想起那个起死回生的奇迹，冷静地问道：“你的意思是...需要先让他死一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