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5章 有味？总比饿肚子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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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四十万斤？这怎么可能？仅是捕杀一头巨鲸，便能获得这么多肉食？</p>

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</p>

若是这等好事早就摆在眼前，为何先前从未听人提及过？</p>

他忍不住上前一步，皱着眉道：“汤公，这鲸鱼肉……当真可食吗？”</p>

说着，他下意识地往巨鲸的方向瞥了一眼，眉头皱得更紧，“别说食用了，我隔着这么老远，都闻着那股腥臭味道了！”</p>

这话倒是半点不假。船队回航到现在已有不少时辰，巨鲸伤口处的肉在海风与日光的作用下，确实开始微微腐烂，混杂着海水的咸腥，被风一吹，那股又腥又臊的气味弥漫开来，闻着就让人胃里发紧，几欲作呕。</p>

汤和闻言，却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，语气硬邦邦的：“卓侍郎，你不喜欢，不代表别人不喜欢！百姓一年能吃上几回肉？难不成还会在乎这点腥臭味儿？呵，可笑！”</p>

一句话噎得卓敬脸红脖子粗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</p>

他知道汤和说的是实情，只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缺衣少食，实在难以想象有人会吃这种带着浓烈腥气的肉。</p>

可话到嘴边，却又不好意思反驳——毕竟，比起饿死，这点腥味又算得了什么？</p>

卓敬只能悻悻地闭了嘴，心里却仍存着几分怀疑，打定主意要等日落之后，亲眼看看这大明水师究竟要如何处理这满是腥臭的鲸鱼肉，又能卖给谁去。</p>

周围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，有人捏着鼻子议论：“这味儿也太冲了，真能吃？”</p>

也有经历过饥荒的汉子低声道：“能填肚子就行，还挑啥？当年啃树皮的时候，比这难闻的都吃过……”</p>

朱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，却没多说什么。</p>

他知道，空口辩解无用，唯有等事实说话。</p>

这头巨鲸能不能成为“财路”，能不能救饥民，过几日便见分晓。</p>

相比这些，朱标更关心另一件事。</p>

他扫了眼众将，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王弼，那两个混账东西呢？”</p>

听到这话，汤和、常茂等人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笑容，像是憋着想笑又不敢笑。</p>

王弼挠了挠头，咧嘴笑道：“殿下明鉴，两位小殿下先前在船上瞧见您，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，躲在船舱里死活不肯出来，说是……说是怕您动气。”</p>

“怕我动气？”朱标闻言，嘴角反而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。他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捕鲸船，随手从码头边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棒子，掂量了两下，便径直朝跳板走去。</p>

躲在船舱里不肯出来？</p>

呵呵，那正好。</p>

省得他再到处找了。</p>

直接把两个兔崽子一锅包圆！</p>

汤和等人见太子殿下拎着棒子上船，一个个赶紧低下头，肩膀却忍不住微微颤抖——看这架势，两位小殿下今天怕是少不了一顿“家法伺候”了。</p>

不过想想也是，敢瞒着太子跑去跟巨鲸玩命，挨顿揍都算轻的。</p>

船舱里，朱高炽正扒着门缝往外瞅，见朱标拎着棒子过来，吓得赶紧缩回脑袋，对着缩在角落的朱雄英压低声音：“完了完了，丧标是真动气了！快，找地方藏起来！”</p>

朱雄英也慌了神，四处张望：“藏哪儿啊？这船舱就这么点地方！”</p>

话音刚落，“吱呀”一声，舱门被人从外面推开，朱标拎着棒子站在门口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：“怎么？打算在里头住到明年？”</p>

两小只顿时僵在原地，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个干净。</p>

尼玛哟，这丧标怎么来得这么快啊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