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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月瞳孔一缩。</p>
“是你……”</p>
对方却没有回应，只是一步步走近，眼中毫无情绪。</p>
“你背叛了师门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现在，该还了。”</p>
“我没有背叛任何人。”玄月紧握银针，“我只是不想成为他们的工具。”</p>
“你们都是工具。”黑袍女子抬手，掌心浮现出与苏砚极为相似的刻印纹路，“区别在于，你是逃走的，而我是留下的。”</p>
苏砚心头一震。</p>
原来如此。</p>
不只是他一个人被选中。</p>
不只是他一个人背负着刻印。</p>
这一刻，他终于明白了那些梦境、那些召唤、那些低语的意义。</p>
他们是容器。</p>
是归墟计划的一部分。</p>
“离开这里。”洛九璃迅速在地面划下一道符阵，“不能让他们抓到任何数据。”</p>
“来不及了。”夜无殇挡在最前方，刀锋出鞘，寒光乍现，“只能杀出去。”</p>
玄月咬牙，手中银针一扬，直取黑袍女子咽喉。</p>
对方却不闪不避，任由银针刺入颈侧，却只是轻轻一笑。</p>
“你还记得这枚符文吗？”她指着自己袖口，“当年，是我们一起刻下的。”</p>
玄月身形一滞。</p>
就在这短短迟疑间，黑袍女子猛然出手，掌中刻印纹路骤亮，一道黑色能量直扑而来。</p>
“小心！”苏砚大喝，刻印之力瞬间爆发，挡下了那一击。</p>
轰！</p>
基地内部震动，部分墙面崩塌，碎石飞溅。</p>
“走！”洛九璃催促。</p>
几人迅速撤退，苏砚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那块晶石，心中已有答案。</p>
归墟的目标，从来不只是他。</p>
他们想要掌控所有刻印者。</p>
而他，是第一个觉醒的。</p>
脚步踏出基地入口，晨光洒落在脸上，却再无先前的温暖。</p>
“接下来呢？”玄月问。</p>
苏砚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刻印，轻声道：“找出其他的s编号。”</p>
夜无殇收刀，点头：“先找个能喘息的地方。”</p>
洛九璃望着远方，神情复杂：“然后，找到归墟的核心。”</p>
最后一缕黑烟从基地出口飘出，消失在晨风中。</p>
远处，一只黑羽飞鸟静静伫立枝头，双目泛着幽光。</p>
它振翅而起，朝着更深处的山脉飞去。</p>
而在它的翅膀之下，藏着一张折叠的羊皮纸，上面写着一行字：</p>
“s-08，定位确认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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