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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们的活动范围，或者说管辖范围并不仅限于交界地——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了解过交界地的特殊性……”</p>
百里晴停了下来，看着于生的眼睛。</p>
“交界地的特殊性……”于生眉头一皱，立刻想起了之前从艾琳那里听到的各种情报，以及自己在打开那些通往远方的大门时所意识到的一件事——</p>
这个世界，远不止一个交界地，在这座古怪的“城市”外面，尚有着无数的“远方”。</p>
“我大概知道一些，”于生一边思考一边说道，“从名字上，它好像与很多地方相连？据说这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，只是都隐藏在‘正常’的表象之下……”</p>
“隐藏那些超出常理、超出交界地‘基准’的东西，让这座城市按照‘标准参数’运转并发展，就是特勤局的工作之一，”百里晴轻轻点了点头，“就如你理解的那样，这里与许多地方相连，而且相连的数量和广度……超出任何人的想象。你可以将整个世界想象成一张由无数交通线编织而成的大‘网’，这些‘交通线路’在现实维度中并不存在，普通人也无法感知到它们，但在‘非自然’一面，它们却纠缠起来，彼此影响，并且有一个所有线路都会交汇的地方……</p>
“那就是交界地。”</p>
百里晴顿了顿，确认于生完全能够理解这些东西，才继续开口。</p>
“而特勤局的工作，第一是在交界地范围内维持‘自然’和‘非自然’之间的界限，确保‘非自然’一侧的秩序，第二，则是处理那些从‘交通网’中蔓延过来的，所有指向这个‘交汇点’的威胁——不论它们是来自咫尺之遥，还是来自三百六十亿光年之外的深空。”</p>
于生睁大了眼睛，过了好几秒才冒出一句：“……这俩距离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？”</p>
“对‘交界地’的特殊属性而言，它们距离是一样的，”百里晴一脸平静地说着，并抬手指了指于生，“对你而言，不也是吗？”</p>
于生一怔，迅速理解了对方这句话的意思。</p>
“在那上百次裂隙中，指向百亿光年之外的裂隙可不少于两位数。”百里晴淡淡说道。</p>
于生没有吭声。</p>
他表情很淡定，心里却思绪汹涌。</p>
事实上他并不意外，在那些大门开启的时候，他就这么猜想过了——那些遥远的风景到底有多远？</p>
他没有明确的答案，但在和艾琳兴致勃勃地讨论时，他就觉得……它们中的一部分，可能远到了他想象力的极限。</p>
此刻从百里晴口中听到的数字，只像是他那一刻的想象突然得到了一个“脚注”。</p>
于生真正惊愕的，是“特勤局”的“覆盖范围”——他是见过李林的，一个在超市里跟他一块屯方便面的“干员”，还会在盯梢的时候伪装成蹲路边刷短视频的精神小伙（他这时候已经对上号了），那画风往好了说也就是个片警，就这么个人物……突然说他背后的组织还有点星辰大海的背景，那是真难想象……</p>
但于生犹豫了半天，也没好意思把自己这一刻的感慨跟眼前的“局长”念叨。</p>
主要是担心影响了李林的仕途……</p>
于生这边没开口，百里晴也没说话，俩人就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。</p>
直到过了半分钟，百里晴才主动打破沉默：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？”</p>
“有，”于生立刻扫清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，整理了一下语言后开口，“下一个问题，界城……只有一个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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